声音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江皓还是下意识就闭了嘴。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在白历还是少将他还是副官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江皓喘着粗气,缓缓坐回自己座位上。

隔了好一会儿,江皓才哑着嗓子说:“我这几年,真的想做点什么,帮不了你也无所谓,就想做点什么。”

白历播着虚拟屏幕的手停顿了一瞬:“我那时候就跟你说了,没必要。你一没必要自责,二没必要弥补。”

“如果不是我,”江皓摇摇头,“你的腿还好好的。好好的。”

不想听。

白历的脑子里忽然闪过这三个字。

不想听。

不想听跟他腿任何有关的事情,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呆着,不想跟任何和他过去有联系的人和事儿打交道。

白历做了一个深呼吸。

再开口的时候,还是白大少爷带笑的声音:“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老子不跟你说了好几次吗?搞不准命中注定我这条腿就是要废的。”

“我说你他妈……”江皓活了这么大,受的一直都是贵族教育,温文尔雅是做人准则,不过这么多年依旧会在白历这块儿破功,“你能不能别笑?”

白历挑挑眉毛,故意道:“什么笑?哈哈哈?这样?”

这么多年了,江皓一直就没搞明白白历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跟白历讲,等一见到白历,就让这孙子给堵得什么都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