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断树足有两人多高,卡的位置很寸,留着的缝隙钻不了人,想要翻越,只有爬过去了。
穆临之仔细观察片刻,发现爬也很困难——因为长年累月的风水日晒,断树部分位置已经风化,比盐酥鸡腿还嘎嘣脆,人只要一踩下去,说不定就能跟这树一起呜呼哀哉。
“哥,”穆临之戏谑地说:“你看这是不是老天爷拦着我们的路?”
“如果老天真的有眼,警察就该退休回家歇着了,”闻衍说:“你怎么还封建迷信上头了。”
“偶尔还得敬畏神明,”穆临之指着前方拦路虎,“不然你看这算什么意思?”
“好意思,”闻衍让冷风吹散了点温度,清醒了不少,他抬起看,“临之,可以了,你让我下来。”
穆临之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闻衍翘着一条腿,蹦到断树前,左右两端晃了一圈,又上手试了试,发现右边卡着坑壁的部位比其他地方结实。
闻衍:“临之,把手电给我。”
穆临之没给,“你要干什么?我来。”
“从这儿往上,看一下上面的情况,”闻衍说:“这里能上人。”
穆临之摁亮手电,照着闻衍指的位置,把那块地方照得亮亮堂堂,“就算能上人也是数量有限。哥,把心思放下,身残就别给志添乱了——以你现在的身手,爬不上去的。”
闻衍没搭理他,借着这束光,他在灯照范围有限的条件下,把一切看得非常仔细。
突然,闻衍目光倏地一闪,伸手指着顶端残枝部位,说:“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