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涵沉默。
谭阡问:“夏倩的事谭阵知道吗?”
陈博涵只得说:“我之前和他提过,不过我也不知道他那时心里怎么想的。” 现在自然都知道了。
谭阡说:“这件事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陈博涵点头:“当然,我懂。”
陈博涵如此善解人意,谭阡却只觉得荒谬,仿佛连外人都知道,对他们这个家族来说,谭阵与夏倩联手演的这一出荒唐戏,是一件比谭阵去世都更严重的事。
“你呢?” 陈博涵问她,“你还好吧?”
谭阡点点头:“我挺好的,就是小区那儿好多记者扎堆,不太想回去。”
记者不过是借口,蓝田郡的物业管理水平是一流的,记者不太可能堵到家门口,偶尔那么一两个溜进来在别墅外打转的,打个电话给保安也会立刻被驱逐。她最不想面对的不是记者,只是真话说出来未免太可悲,但她真的受不了家里难耐的气氛,如果只是全然的悲伤也就罢了,可那里面还夹着难堪和迁怒。
但家还是得回的,陈博涵说要送她,大概是担心她的状态,谭阡婉拒了。陈博涵说:“那些记者可能认得你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