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烦了!
这样想着,沈呦呦将头埋得更低了点。
吨吨吨喝红豆汤时,她突然听见他轻声道,
‘很甜。’
很甜?什么很甜?
沈呦呦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什么,面色一瞬爆红。
就在她几乎要将脑袋没入瓷碗的时候,他慢悠悠补充了一句,红豆汤很甜。
沈呦呦抬起头,望见他笑意清浅的面容,若是还看不出他是故意在逗她,就是真脑子坏了。
她又气又恼,可却不知该骂他什么话,于是忍气吞声,叫来了店老板:
再来十碗红豆汤。
点完单,沈呦呦仰起下巴,凶巴巴地道:甜的话就多喝点!
谢知涯愣了愣,突然大笑起来。
一碗汤亲一下吗?他问。
沈呦呦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对他的厚颜无耻有了新认识。
她毫不犹豫扭过头去,硬邦邦地回应:做梦!
接下来,纵然时常会有些小小的生气,可沈呦呦仍觉得,这是她来到修真界后最快乐的日子。
他们在街道上游逛,吃遍了每一处小吃摊,躺在郊外的花海里晒太阳,用留影石记录下某些瞬刻。
到了夜里,就在院子里看月亮。
她佯装很认真地看月亮,却会悄悄用余光看他,而每一次余光里,他都没有在看月亮,而是在看她。
他总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