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咬牙切齿的话语,总算是将沈呦呦从回忆里拉回了一点。

她恍过神来:是哦,所以你说的那可怜人,是那女子,还是那男童。

云逐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只傻子妖兽,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迟钝。

他又是气急,又是无奈:自然指的是那个女子。

他担心沈呦呦再说出什么他无法承受的话,紧接着道,正如你所看见的,那女子是个好心肠的人,数年前曾遭魔君迫害,无奈下才隐姓埋名,躲到了妖界的旮旯角落,方得苟存。

可她纵然自己境遇不好,却还善心地收养了不少被抛弃的婴孩,孵养了一些先天不足的妖兽蛋

云逐看着沈呦呦的眼睛,如此这般,难道还不算是个好人吗?

沈呦呦眸光微闪,像是仍在顾虑:可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就是真的呢?

云逐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把面前这傻子掐死的冲动:据我所知,沈姑娘是玄天宗的弟子吧。

见沈呦呦点头,云逐继续道,沈姑娘大概不知晓,那位女子,正是你们岑掌门曾经的亲传弟子

思绪猛地一震,沈呦呦再次睁眼,便又回到了帐篷中。

她仍是以微蜷的姿势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像是从未离开过。

可她感受着手心硬物,却知方才所经一切并非虚幻。

那是一柄短刀,比她掌心还要小,刀口极钝,肆意摩挲也不会划出任何伤痕。

她回忆起与云逐的对话:

可你既然知晓这么多与魔君相关的讯息,便该知晓,魔君乃是不死不伤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