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胆子特别小,遇到危险,我跑得最快,一点也不靠谱。
岑嘉宁却更高兴了,拍拍她的手臂:那太好了,我实力很强,我保护你啊!
她得意洋洋:
我可是有凡阶修为,寻常鬼怪都不是对手,你只要躲在我身后就行了,只要你不要哭哭啼啼就行。
我最烦哭哭啼啼的女人。
沈呦呦听得一愣一愣,面前这个岑嘉宁,真的是她之前了解的那一个吗?
怎么看上去憨憨的?
好了。
不等她回复,岑嘉宁就自顾点点头,
也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了,就这么说定了。
她走出几步,又回头叮嘱:明天你记得来找我啊。
沈呦呦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进了远处一顶颇华丽的帐篷,不由举起手上水壶一阵打量。
也就是普普通通一茶壶啊。
岑嘉宁这是图啥?
出来这么多天了她们也没说过几句话,在进九嵬山前一天却突然找上门来。
这绝对不是件可以用一见如故解释的事。
呦呦这是在做什么?
清润的声音自一旁响起。
似是因为夜色颇晚了,谢知涯的模样也不似白日般庄正。
漆墨发丝微微松散地搭在肩上,清隽面容在斜落下的几缕月光照映下,竟有几分摄人的殊色。
他手上抱着个软枕,将之递给沈呦呦后,轻声道:夜里凉,快些进帐篷,莫要着凉了。
沈呦呦接过软乎乎的抱枕,望着他如玉的面容,脑中瞬时灵光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