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连一点点时间都不给她,就要狠心离开呢?

听着她嘶哑的呼唤,夜九心口微痛,却还是强忍着苦涩,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下,硬着心肝道:

夜九只领了陪至苏仙子醒来的命令,仙子昏迷三日,夜九便守了三个日夜,寸步不离,既然此时仙子已经清醒,夜九自当离去

听得他说对自己的守候,苏若雪眼中闪过感动,却又听他继续道,

师父还在等着我回去。

听他语气郑重地道出师父二字,苏若雪脑中瞬时闪过华长老雍容瑰艳的姿貌。

那是她不会有的风情。

她心中酸意翻涌,又因病体衰痛,竟口不择言道:也是,我不过是个没用的病秧子,哪里比得上你师父明艳姝丽,你喜欢上她也是应该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

夜九勃然大怒,那是我师父。

而苏若雪却想到上回前往苍羽峰时,华长老面对她时隐含敌意的态度,瞬时愈生妒火:你把她当师父,可她却未必只想当你师父。

女人最是了解女人,若说那华长老对夜九全无心意,她绝不相信。

望着她扭曲神情,夜九只觉荒谬,他像是不认识她了一般,往后退两步,神情愈发冷漠:苏仙子慎言,此等诽谤话语,可不是能乱说的。

说完,他像是一刻也不想多停留一般,迅速转身向外:仙子好好养病,我就不多留了。

眼见他身影就要消失在屋门口,苏若雪泪落如珠,手撑着锦被,崩溃一般地喊:夜九,我快要死了

闻声,夜九脚步一顿,正好撞上门槛,险些跌倒。

他扭过头,语气终于带上了恼意: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