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飘扬而下的半缕黑发,夜九心中生出种古怪的念头,他总觉得这女子是故意的,就是冲着他的头发来的。
这种想法一生,他顿觉有些头皮发麻。
比赛赛制是可伤人不可杀人,谁先将对手击出场地,便能获胜。
如觉不能继续支撑,也可以主动投降。
随着几招下来,夜九对眼前女子的轻蔑也散去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
这女子好生厉害,招式看着一板一眼,可内蕴却相当深厚,一看就是经了苦修的,和他这样依靠灵气和天赋上升的截然不同。
他一番让人眼花缭乱的剑式,却被她砰的干脆一击利落地挡了回去。
夜九隐隐感知,这会是一场苦战。
但在他的词典里,自然没有投降二字。
正当他气沉丹田、握剑的手分外用力、预备蓄力一击之时,另一剑来得飞快。
数道剑气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压,直冲他的手腕、肩部与膝部而来。
他肩部发麻、手腕一松,膝盖发软,整个人跌坐在地,手中剑亦哐当落地。
吁!
见夜九坠地,场外那些看不惯他的弟子瞬时爆发出一阵嘘声。
夜九手撑着地,露出了和先前弟子一般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会如此他都完全没有接招反击的余地,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按照一般规程,被击倒的人若没有在三分钟内战起身,便算是自动认输。
夜九捡起剑,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腿极酸,肩极麻,根本使不上力来。
沈呦呦握着剑,高高兴兴走近来教夜九认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