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来势汹汹的剧痛感瞬时消去了大半。

嗯,没事了?

沈呦呦恢复了些气力,支棱着站起来,晃晃翅膀,发觉自己又恢复成了一只好啾啾。

疼痛感来得很突然,消失得也很彻底。

若非是那缕冰凉灵气还在体内未彻底消散,她几乎要以为先前的闷痛感是错觉了。

而场地中央,大戏仍在上演。

将那极珍贵的伴生晶石捏碎后,苏若雪似乎也耗费了不少精气,花瓣似的唇苍白了许多。

晶石已成湮末散尽,而她素白的手上还余有被晶石割破露出的伤痕,殷红的血自伤口淌下,红与白的对比愈发显得触目惊心。

这灵石我已经毁了,若是秦掌事执意还要降下刑诫,那就连我一起责罚吧。

她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子倔强。

秦掌事僵着脸,手反复地捋着那可怜巴巴的几撮胡须,嘴唇几度张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夭寿哦,这种事怎么就让他碰上了。

莫说苏若雪虽然和这件事有些干系,却并没有真正触犯门规;

就算她真的犯了什么事,以她在玄天宗的特殊地位,也不是他一个掌事能惩处的。

思虑良久,他只能干巴巴地道:夜九触犯律令,惹下祸事,理应受罚门规如此,还请苏仙子莫要让我为难。

苏若雪昂起头:可我已经将那罪魁祸首的伴生晶石毁掉了!

秦掌事斟酌辞藻:虽然晶石已毁,可夜九触犯门规也已成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