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呢,活得好好的,吃饱了翻脸不认人,还有心思跟他玩小寡妇的游戏,把他气够呛。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睡眠充足,吃得也饱,就今天的手感来说,已经比前两天好很多,可以填充整个手掌。
二十三岁。
月淮风开始回忆自己二十三那年在做什么。
记忆已经非常遥远,但因为过往足够单调乏味,随手就脑子里择出来。
二十三岁的青年开始崭露头角,作为弱势的人族在鱼龙混杂的魔域逐渐站稳脚跟,双手已沾满了鲜血,有绝对的能力自保。
就算死也必然是被敌人或仇家杀死,而不是过劳死、累死。
累死?这是怎样一种愚蠢的死法啊。
累了不会休息吗?
人怎么会累死呢?
月淮风怎么也想不通,难道她被奴役着吗。
接着往下看,小锁没有了,关于她的东西就这么点,少得可怜。
亲密值倒是多了一些,填满了粉色大桃心三分之二,可又有什么用呢。
桃粉色的面板被他打开又关上,快戳烂了也没戳出多余的东西。
月淮风像被渣女骗身骗心的无辜少男,因为对方的冷漠和搪塞心里空落落,特别没有安全感。
现在这个渣女就躺在他身边睡得香甜,明早起来继续吃他的喝他的,说不定还要跟他赌气骂他。
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敢这样对他,早被他一剑扎死了,偏生她嫩豆腐似的打不得骂不得,还得让着迁着。
简直是没道理。
但她也不是全无把柄。不问来处,她在这世间再没别的去处了,亲人?朋友?统统没有,无论是上界还是下界,她都只能呆在他身边。
被叠成四四方方的《劳动合同》摸出来,把上面的条条款款再仔仔细细看看一遍,可不就是卖身契吗。
“荞荞,醒醒,快醒醒。”月淮风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晃醒。
她困倦揉着眼睛,脸埋进被褥里,不情不愿:“干嘛啊——”
“回到下界之后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他带着试探小心问。
“干嘛!”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偏过头来,秀眉皱起,“想耍赖啊你!别忘了我们立下心魔誓言的,敢不认账你就死定了!”
骂完她头扭过去,脸又埋进被子里,蜷成一只虾,嘴里嘟嘟囔囔:“我睡觉了,不准再打扰我,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