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站立原地,那一击之后竟再也没有动静,直至月淮风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提步跟上。
屋里乔荞始终坐立难安,听见门响,从角落里捡了个大花瓶藏在暗处。
月淮风走出两步停下,“是我。”
乔荞垂下胳膊从帐幔后出来,“那你不说话。”
她搁下花瓶偎过来牵他的手,歪着脑袋问:“那老不死的跟你说什么了?”
月淮风忍不住笑起来,“待会儿告诉你。”
乔荞几乎是把他整条胳膊都抱在怀里,发现他袖子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再抬头看,胸口一个大脚印。
“你挨揍了!”乔荞大惊,“谁打你了!”
乔荞赶紧扶着他到榻边坐下,关切问:“严重吗?要不要上药?不会死吧?”
月淮风隔开她到处乱摸的手,使了个清洁术打理干净自己,耳廓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月淮风一点不因为挨揍生气,语气散漫:“是柳至打的,你可得为我出气。”
“哈?”乔荞说:“我为什么要替你出气。”
月淮风漫不经心:“因为软饭好吃。”
乔荞正准备讽他两句,月淮风耳朵一动,忽然展臂将她捞进怀里,在她耳边小声说话:“柳至就在外面。”言罢音调徒然变大,“那柳至,实在可恨,竟敢偷袭我,定是因为妒忌我得到了荞荞的喜爱。”
乔荞眼珠一转,也跟着大声嚷嚷,“什么!那个混蛋竟敢欺负你!我明天一定找他算账!”
月淮风又松开她走到榻边,攀着榻背使劲摇晃,“不提他,扫兴,夜深了,咱们还是早点歇息。”说着手下用力,把木榻摇得咯吱咯吱响。
乔荞还坐在榻边,微微长大嘴,有点搞不清状况。在月淮风发出诡异的两声闷哼后,她曾阅片无数的脑子有如过电,神思通畅。
乔荞蹬了鞋子上榻,光脚在上面狂跳,木榻不堪重负,咯吱咯吱声也响得越发频繁。
这是她的强项啊,她眉飞色舞,一边跳一边喊:“哎呀哎呀,慢点慢点,嗷嗷……风哥哥好厉害啊……”
月淮一手扶额捂脸,一手还攀着木榻靠背,身体抖若筛糠,不知道是被频率牵动,还是笑得。
乔荞脸都跳红了,月淮风笑够终于扬手示意她停下,“人走了。”
乔荞身子一下软倒,才跳这么一会儿她心脏就跳得不行不行的。
她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哑着嗓子喊出最后一句,“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