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颗紧张万分的心终于平静下来,脑子也顺带清醒了。他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只是默默地调整自己的状态。如果不调整,就会被对方看见自己紧张到似乎要吃人的眼神。

刚才还紧绷着的周身肌肉瞬间放松下来,他绷直的脊背变软,故意左右摇摆着身子伸了个懒腰,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带着水光的眼睛,看向说话声传来的方向,软着声音道,“钟哥~”

......

这句“钟哥”诡异地透露着些许娇憨酥软,祝允陶尴尬到默默捂脸,为了不让大师看出自己的异样,他放松的好像有点太过了。

听见这句话,钟以诚也沉默无言。

原因很简单,早上刚刚苏醒的精力以及剧烈运动过后的燥热在这糖分爆表的一句话中齐齐爆发,从他的心里钻到四肢百骸,再汇聚正中,热潮汹涌到压都压不住。

这一切在轻薄柔软的运动裤下根本无处掩饰。

钟以诚深深地看了祝允陶一眼,努力地克制眼眸深处的失态,他转过头对身后的摄像说,“祝老师要起床换衣服了,麻烦回避一下吧。”

这句话用词颇为客气委婉,但语气分不容分毫地置疑。

这个时间,因为祝允陶刚刚睡醒,所以他的跟拍摄像还没开始工作。而钟以诚的跟拍摄像早就习惯被钟以诚那跟自己根本不在一个阶层的“高尚情操”教化,他十分顺从地走了出去,帮他们关上了门,一边还反思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眼力劲儿,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先回避呢?

节目组导演和祝允陶的跟拍摄像就在门外,见他出来,急忙赶上去问,“怎么回事,怎么出来了?”

摄像解释,“祝老师醒了要换衣服,我就出来了。”

结果祝允陶的跟拍摄像摆摆手,有些得意道,“你太大惊小怪了,祝老师根本不在意这些的,上一期我就拍到了一个他换衣服的镜头,他什么也没说,态度还挺支持呢!”摄影师很聪明,并没有把他和祝允陶关于程嘉的那个交易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