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倏然睁开,紧紧盯住了扰他清梦的人,像身为猎手的鹰隼盯住了不知死活的来自己巢前撩拨的兔子。
大着胆子撩拨的兔子没想到睡熟的鹰隼会睁开眼睛,下意识地装死过去,只剩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在睁着,眼睁睁地看着身手矫健的鹰隼从巢中走了出来。
钟以诚撑起手臂,薄被滑落,月光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一点点展露在祝允陶面前。
祝允陶僵直着身体,喉间滑动。下一刻,他浑身一颤,连带着声音也带上了颤抖,“....大师。”
钟以诚抬起头,紧盯着他羞怯仓皇的眼睛,喉间发出一声低哑回应,“嗯,可以吗?”
沉静的厢房,月光般纯净的素墙,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松木灰香,钟以诚那双深邃的眉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幽深的yu望。
祝允陶失神地沉沦在那双慑人心魄的眼睛中,期待地点了点头。
温热覆上微凉,兔子在原地乖巧地一动不动,鹰隼的微凉的喙尖划过兔子身上雪白的皮毛,温柔又霸道。
兔子紧绷的身体被鹰隼的温柔攻势安抚了下来,渐渐地向对方展开了自己的身体,终于不再紧张,眨着一双红彤彤又泛着水光的眼睛,一寸又一寸地接纳了对方的入侵,被之拆吃入腹......
窗外,一只雪鹄站在院中的菩提树上,好奇地透过窗叶向内张望。
只见室内,花香四溢,枝晃腾摇......
凌晨四点,大渡寺绵延的打板声响起。
祝允陶从梦中惊醒,眼睫微动,但没敢睁开眼睛,他伸手向身侧探去,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果然还是在做梦。
祝允陶心中一涩,说不出心口是变空还是变沉重了。
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覆上了他的发顶,力道很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