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只能取叶子,花叶混在一起煮是有毒的。”沈醉说着,把花递给凌恒,凌恒伸手把花接过来,拿在手里端详。
这花很常见,遍地都是,倒也不怕找不到,他多问了一句,“要是混在一起煮,人喝了会怎么样?”
“那就会上吐下泻,脱水而死。”
乔珏牵着马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醉和凌恒站在一处,沈醉微微扬起头,阳光照在他脸上,透着白瓷一般细腻的光晕,像个误入凡尘的精灵。
不知为何,看见二人相谈甚欢,他心里竟隐隐感到不舒服。
好在这时,沈醉转头看到了他,当即撇下凌恒,朝他跑过来,“乔十四,你牵个马怎么这么慢,我看还不如本圣子跑得快。”
他一开口,那熟悉的蛮横的感觉就又回来了,乔珏下意识回怼:“那下次换你去牵马。”
沈醉显然又被他气到了,咬着唇半天没出声。
乔珏正反思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的时候,听见沈醉哼了一声,“本圣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因为马车丢了,沈醉又不会骑马,只能和乔珏共乘一匹。
一行人在清晨上了路,到了正午,太阳光最强烈的时候,乔珏察觉到怀里的人扭来扭去,刚开始他还忍耐着,可好几次都擦过某个隐秘之地,快要起反应了时,乔珏终于忍不住了:“圣子屁股下面是长了针吗?这么坐不住。”
沈醉如今已经习惯乔珏的冷嘲热讽了,毕竟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这人就没对他有过好声气,不习惯又能怎么办?
他委屈地说:“热……”
乔珏低头,愕然地发现沈醉脸都被晒红了,红一块白一块,看起来煞是严重。
真是娇气得不行,无奈,乔珏只能掀起披风,把沈醉盖住。
傍晚时分,他们一行人终于进了一座小城。
这是距离凉城最近的边陲小城,就连凌恒也来过几次。
“我们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便可抵达凉城。”凌恒这样说,带领一行人进了小城。
他们一进城,就发现这里格外喧闹,哭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走近了,才发现是一群粗衣百姓,正围着一个清秀少年大声喝骂。
“国师府的人医死人就可以不负责了吗?你害死了我家那口子,我就是告上京城,也要让你偿命!”一个中年妇人一边哭,一边大声喊:“我家那口子原本只是头痛,听了你的话熬了药喝下去,现在上吐下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