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积月累下的练习也让他的手指带了薄茧。
但直到今天,祁夜才发现,萧程那双手带着的琴茧,远比他想象中的厚。
“在想什么?”萧程在祁夜旁坐下来。
祁夜笑了下:“没什么,只是想到自己练琴的时候了。”
“以前练琴的时候?”萧程问。
“也不是什么痛苦的事儿。”祁夜回忆着,“刚开始接触吉他的时候,就发现这乐器挺神奇,也挺感兴趣的。只是没想到现在会走上这条路,要靠这个混饭吃。”
萧程勾了勾唇角,淡笑了下:“挺好的。”
“没有萧教授厉害。”祁夜说,“前天晚上都忘记和你说了,那天你上台的演奏,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没有之一。”
萧程很安静地在听着,眼底似乎带了什么情绪,又转瞬即逝。
他的眼睛依旧是很漂亮的深邃黑色,只不过,在落地窗外照进的阳光下,瞳色变得更加夺目,像是从黑夜深处折射出来的星耀。
望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尾,只是隔了几秒,祁夜就乐了。
这不,一眼就看穿他想说什么。
“萧教授,给个面子呗。”祁夜朝他使了个眼色,“别说,我们都懂。”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那当然,没有之一是因为一个没有呗。”祁夜挺乐呵,并且引以为傲,“了解我,真兄弟。”
萧程笑了,他看着祁夜,笑意漫至眼底。
冬日的暖阳懒洋洋地打在他们身上,又沿着白色大理石纹路,在身后拉成了长长的背影。他们有句没句地聊着,从提琴到吉他,说了挺多的。
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