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琛没管枕头,赤着脚把他抱进房里,何清则充当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主卧的门又关上。
闷头进行到一半,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门缝里没有灯光,吴琛大汗淋漓地顿住,俯身到何清耳边:“爷爷有起夜的习惯吗?”
何清显然是有些神志不清,闭着眼胡乱亲到吴琛凑过来的嘴角,“没有啊……”
两分钟后,吴琛等到了冲水的声音。期间何清已经安耐不住,自己捂住嘴,高高地挺着腰自己动起来。
啪嗒一声,听到卧室门关上,吴琛悬着的心落地,拿过枕头垫在何清腰下,心想最好还是在天亮前完事,好在爷爷醒之前把他的小孙子抱回沙发上的被子里。
吴琛给爷爷约了很好的医生,是他大学时候的学长。医生表示病情发现得较晚,但由于积极配合治疗,手术成功的几率相当高。
何清在爷爷面前一直保持良好乐观的心态,但看到爷爷被推进手术室,红色的灯牌亮起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窗明几净的家属等候区里,何清靠在吴琛肩上,手里吴琛买来的冰可可一口未动,冰块化开,杯中色泽逐渐转淡。
吴琛把那杯饮料拿过来,垫着纸巾放到地上,拉着何清,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冻凉的手心取暖。
吴琛脑子里转过很多奇怪的想法,比如如果进手术室的是他,何清会不会也这么黯然神伤,还是会更加痛苦更加绝望。他短暂地想象了一下,一年前,何清一个人坐在老家设施破旧的医院里,等爷爷手术结果的心境,不自觉地收紧了拉着他手的力道。
直到何清吃痛地嗯了一声,抬头小声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