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敷衍地点了下头,又笑意盈盈对着吴琛:“服务体验怎么样?”
“很好。”
经理客气地笑着,往屋内扫了一眼,随即脸色一变。
“小何,怎么回事,果盘怎么没上?上班第一天就出错,还想不想干了?”
如梦初醒,何清瞬间臊红了脸。
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从不会找借口,刚鼓起勇气期期艾艾认错领罚,一只温热的手掌按在他的肩头。
“没事。”
不知道是对谁说。何清抬头去看吴琛,对上吴琛波澜不惊的眼神。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这个男人,不知为何,何清心跳又慌又急,像一锅煮开的水。
很短暂的时间里,何清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吴琛冷漠地拒绝服务范畴内的主动代劳,自己小心斟酌的回答,差点倾盆的水桶。时间再往前,病床上比病危通知书还单薄的老人,带着攥皱了的休学申请书敲响教务室的门,长夜无垠,他坐在飞驰的绿皮车里观望窗外起伏的山峦。
他只身来到这里,是孤注一掷,输无可输。全部重来,全部作废,何清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面对。
幸好吴琛的眼里有阅尽千帆的淡然,慢慢的,让他心中的沸腾一同归为静水。
吴琛捏了捏他的肩头,力道像在安抚。就像刚才自己带给他的效果,轻缓又放松。看着他,悠悠对经理说:“我让他别上果盘的,没胃口。”
经理连连赔笑,象征性教训了何清几句就走了。房间再次只有两人,何清小声叫住正要出门的吴琛:
“先生……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