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的老城区路边,不知道是谁种了几颗桃树,桃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像起舞的女子,搔着两个不懂风情的少年,撩拨着他们情窦初开。
池砚让风吹着,不知是清醒了,还是更醉了。他挂在裴问余身上,他在耳边呵着热气,缓缓的问:“小余,我送你的衣服怎么不穿呢?”
裴问余望着远处的一盏路灯,企图把自己激荡的神拽出去踢到天边。他很长时间没有吭声,池砚等得不耐烦,轻轻“嗯?”了一声。
裴问余清清嗓子,可发出来的声音依旧嘶哑。
他说:“没机会穿。”
“哦……”池砚笑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下次送你有机会穿的。”
裴问余一句“不用”将将送到嘴边,还没来及的吐出去,就听那人又来了一句:“好不好啊?”
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春天真是让人徒增烦恼的季节,路边的野猫咿呀乱叫,凉风携着殷红的花瓣落在那人脸上,更显得人面桃花,只要有一点声响就叫人春心荡漾。裴问余不听不看不闻不答,可无法忽视耳边扑腾的灼灼热气,那始作俑者尽然还想咬他!
池砚见裴问余又不声不响,就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那耳垂鲜红欲滴,比花还艳。
这人就是故意的,咬完了还说:“真软啊,怪不得容易红。”
别人都当他醉了,他就是喝醉了,可醉得让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