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本府该如何处置你?”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下官只是一时糊涂,轻信了谗言,受人蒙蔽,下官在业绩上还是颇有建树的,这一点州府梁大人可以作证!”见谢安语气愈发冷淡,张琦心中一慌,连连磕头乞命,非但小丫头王馨看傻了眼,就连都头李央亦是一副难以置信之色。
“徐州州府梁书?——你想用他来压本府?想得太多了吧?要免掉那梁书的官职,也不过是本府一句话的事!”
堂堂一州州府大人,竟然说一句话就能免职?
张琦听地心中愈发惊恐,连声说道,“不敢,不敢,下官万万没有那个意思,只求大人看在下官多年治理广陵郡业绩尚可的份上,饶下官一命……”
谢安闻言深深打量着张琦。
说实话,他可以立即就免去此人的官职,可问题是,能够表明他身份的朝廷批文已落入了广陵刺客之手,单单一个刑部尚书的玉牌,恐怕是难以叫广陵府上下信服,毕竟广陵府别看是个郡府,但是离得冀京太远,除了这张琦外,恐怕不见得有多少人知道刑部尚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官职,看看王馨就知道了,这蠢丫头竟然拿朝中正一品的大员跟区区一个四、五品的地方知府相比较,甚至还觉得不如后者,以此推断,广陵府的官员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唔,看来还是得暂且留着此人,好叫广陵府上下听从,征伐太平军在即,这个时候可不能闹出乱子来。
想到这里,谢安沉声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暂且留你一条小命,以观后效!”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张琦一听面露狂喜之色,知道自己一条命暂且是保住了,而且,看样子眼前这位大人物似乎也没有要将他革职的意思,不,更准确地说,如果他做得好的话,他或许还能够保住广陵知府的位置,最不济也是遭到贬职。
“至于你二人嘛……”谢安瞥了一眼邓元与韩忠二人,忽而转头望着张琦说道,“张大人,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他二人?”
能坐上广陵府知府的位置,张琦可不是什么蠢人,闻言一边擦拭着脑门上的冷汗,一边义正言辞地说道,“似此等败坏我广陵府风气之人,自然要严惩不贷!先关入大牢,日后押解至冀京刑部本署问罪!”
“不必那么麻烦,本府便是冀京刑部本署尚书,有权判罪人生死!——此二人罪不容赦,三日于菜市处斩,张琦,你来监斩!”
“……”张琦闻言浑身一震,他原本还想拖一拖此事,最不济日后找一些江湖好手,于途中劫了囚车,反正邓家有的是钱,可没想到,谢安一句话就断了邓元与韩忠二人生路。
“有什么异议么?”谢安冷冷地注视着张琦,那仿佛能够看穿人心的锐利眼神,吓地张琦连忙领命。
“是!——下官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