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件事啊……”陈蓦笑了笑,释然说道,“我那堂妹尚年幼,比不上为兄实属正常……她今年才十八岁吧?”
喂喂,这根本不是什么年纪的差距好吧?
舞自幼经过系统而正规的教导,而你这十几年来一直处于颠沛流离之中,结果到头来,你比舞还要强,这种事……
不愧是梁丘家的男丁……
怪物中的怪物!
强自压下心中苦笑不得的心情,谢安点点头,顺着陈蓦的话茬说道,“是……呢!”
以陈蓦那足以媲美梁丘舞的简单想法,如何猜得到此刻谢安心中的震惊,微微一笑,继而叹息着继续说道,“那时为兄不知真正身份,直道是战乱孤儿,是故,便随波逐流地活着,与一些同为孤儿的弟兄,占山为王,以打劫过往商队为生……”说到这里,他眼中露出几分自嘲与惭愧。
“后来呢?”
“后来就如同芒砀山那次一样,地方官府派了一支军队围剿我等……当时为兄亦有些本事,自然不肯像前一次那样狼狈逃走,遂和同伴与官兵交战……一番恶战,为兄那些弟兄一个个战死,剩下的都逃走了,只剩下为兄与千余官兵……为兄将他们全杀了!”
谢安闻言惊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一个人对一千多人?”说着,他忽然想起梁丘舞曾在冀北战场暴走的那件事,古怪说道,“大舅哥莫非就是在那一日……”
“不错!”陈蓦淡淡一笑,喃喃说道,“也就是在那一日,为兄这才发现,为兄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天赋,当为兄处于愤怒时,身体中涌出难以言喻的力气,源源不断……”
“……”
“但是正如为兄方才所告诉你的,[炎气]……不,[雾炎]是一柄双刃剑,只是那时为兄不明就里,还道是上天赐予的天赋,胡乱施展,结果,在将那一千余官兵杀尽后,为兄只感觉心口处一阵剧痛,继而,整个人都仿佛要裂开般,痛地不省人事……”
谢安闻言一愣,继而恍然大悟,暗自说道,果然,这等高频率地加快人体新陈代谢,无论是对血管还是心脏而言,都是一种无法估量的损害……
“后来呢?”谢安问道。
“后来……”在谢安无比惊愕的目光下,陈蓦眼中浮现出几分柔柔情意,喃喃说道,“有一位妇人救了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