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后续的调查、判决都出现了很大的难度。

但,善后是他们的事,作为上校,傅薄妄的主要职责并不在此。

甚至相关的条例会因此出现多少调整,也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窗外照进来的光线并不明亮,比窗户的四四方方大不了多少,此时也逐渐拉长,一点点爬上床沿。

傅薄妄是站过岗的,在床边隐匿呼吸,将存在感拉到最低地站上几个小时,也不算什么。

他已经等了太久。

就在此时,他终于等到了。

床边放着的,夹着监测心律的夹子的手指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很微弱的活动,就像是错觉,又或者只是梦中人无意识地蜷缩,很快就不见了。

若是其他监视或探望的人在这里,一定会将这个发现第一时间通知给主治医师。

但傅薄妄没有动,甚至眼睛也未多眨一下,呼吸依然沉而缓慢,像是从未站在这里。

这一下轻微的活动之后,是林玉音的眼球轻轻转动,睫毛轻颤着。

傅薄妄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又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傅薄妄将目光移转,落在旁边显示着心电图的仪器上,忽然笑了。

心电图的波动与之前相比,几乎是没有变化的,依然那么地缓慢,像是一个深度睡眠或昏迷中的人才会有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