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年的抿了抿干枯起皮的嘴唇,调整着呼吸,等待太阳收敛走最后一丝余晖。

这是他如今唯一的休息时间。

直接维护仿生人的生存权自然是不被接受的。

但是当有人异想天开,那些退而求其次的想法,就会变得可以接受。

第一次提案被驳回,是陈笑年也预想到的结果,很快,第二次提案获得了更多的赞同票。

人类都是自私的。

他特意等到今天——原本可以等待再久一些的,等到更多的高层掌权者也足够老去,老到需要仿生组织来维持一份健康、潇洒的生活。

而现在,虽然冒险了一些,但不是不行。

很快,星网上的舆论改变,关于接受过仿生组织的改造、移植的人群被区别对待的问题,终于进入大众的视野。

在过去的多年里,这类人是异类。

是‘不再完整的人类’,‘早晚会变成机器’,甚至如陆行深那样受人尊敬的院士,都会因为一些尚未公开证实的流言蜚语,被说成冷血无情、比仿生人更没有人性的机器。

到今天,接受过这类技术援助的人群,终于日渐壮大。

陈家过去数年将仿生学投入到医学的努力,终于迎来某种成效。

生病的人很少,需要移植仿生组织和器官的人不多,没关系。

增高,整容,甚至人体毛发,形体改造,逐渐成了随处可见的东西。

少数人群,终于开始变得普遍,也终于有了更多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