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想起仿生人咋咋呼呼的样子,一想起来,脸上的表情就有点绷不住,怎么会有这样的仿生人?该说,不愧是陆院士的作品么?

方才聊了很多,但是害怕林玉音那多愁善感的孩子会伤心,崔先生没有多说那个仿生人的可爱之处。

现在独处了,崔先生才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果然人都是一样的,就连陆行深也幻想着被喜欢的人扑到怀里撒娇,要不怎么会特意设计出这样的性格,应该是满足了平时无法拥有的小乐趣吧。

他也好想被老婆这样扑过来撒娇哦。

回头,要是这样的仿生人真的上市了,应该会卖得很好吧,毕竟能这样高度模拟出人的样子。

另一头,林玉音在房间内挂断了语音通话,脸上的血色更少了,皮肤苍白如雪,神情却是异常的阴沉,像是将一切光亮都排距在外。

虫子?蜘蛛?他什么时候怕过这种东西。

那个仿生人果然不对劲。

林玉音死死攥着拳头,一手垂在身侧,指甲死死抠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子。

他站在窗边,低头咬着另一手的指尖,一下、一下地用齿尖磨着,仔细看去,整个手指尖几乎都被撕掉了一层皮,变成了斑驳可怖的肉红色,像是随时都会渗出血来。

……

研究所内,夏歌总算是冷静下来,反复确认了陆行深从自己头上摘下的不是大蜘蛛,而是一片树叶后,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爬树什么的,夏歌是再也不想干了,除非特殊情况真的忍不住。

他把大秋千和坏掉的蹦床拍了照片,发给陈同学聊天,长篇大论地抱怨了一番蹦床坏好快,以及这个树不能怕了之类的事。

那边陈笑年很快发来回信,附加了一张某座山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