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呆愣着转身,邵知寒已经追到他面前,带来的风把他额前碎发都吹了起来。
“齐晚,留下来。”
“或者,我跟你走。”
机场太大,邵知寒跑了很久才找到齐晚,他胸口起伏着,眼神却坚定地看着齐晚。
他知道齐晚收拾东西比他快,他也知道自己走的时候齐晚就在门后,但他没勇气去找齐晚。
他从来都留不住自己想要的人。
小时候父母不爱他,长大了向暖又因他离去。他像陷在沼泽里,一身反骨,即使沉没也会高傲地把人都赶走,剩自己当黑暗中永寂的王。
齐晚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告诉他系统任务的真相,但都没有说过,这不怪齐晚,只能说明齐晚不喜欢他,也不相信他。
不喜欢他的人,他为什么还要去触碰。
邵知寒从不低头,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骄傲在作祟,还是在怕努力了也没有结果。
顾城说,不愿意种花,是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为了避免结束,他避免了一切开始。
可是,家里的满园子花早就长得连根错节,生生不息。
齐晚从山地车上摔落掉下悬崖那一刻,是邵知寒至深的恐惧,也是那份恐惧给了他后来告白的力量。
既然可以迈出第一步剖白心意,他为何不能迈出第二步追上齐晚。
原来黑暗中永寂的王,也会偷偷渴望一束不会暗淡的光。
邵知寒的声音低沉动听,大声喊人时更有一种雄性张扬的魅力,加上宽肩长腿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两人都带着口罩,齐晚不知所措地垂下头。乔竹馨善解人意地坐到几排后的座椅为两人留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