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期他和邵知寒分开住两间房,是隔壁。
齐晚收拾好行李蹲在门内侧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和妈妈订的今晚的飞机,今晚过后,他不知道多少年后才会回来这片土地。
真的就这样走了,连最后一个告别也没有吗。
齐晚坐在地上抱紧行李箱,像一个要被赶出家门的小孩。明明是他拒绝了邵知寒,但他心里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他以前在学校里没有好朋友,是不是大家毕业时也会和好朋友这样难过。
今天邵知寒笑着说祝他前程似锦,他是在开心地笑吗?电影里那些说喜欢的人被拒绝后不是该难过吗,齐晚思绪万千团成一堆山。
他爬起来又坐在行李箱上,抵着猫眼看外面,邵知寒在干嘛,他为什么还不出来。
一墙之隔,邵知寒也早收拾好行李,他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露实在是忍不下去,她开口问:“知寒,你真就让晚晚这么走了?”
邵知寒没说话,转身去收纳柜中找东西。
林露:“其实想想他以前确实没有说过……说过喜欢你,是咱们自己一直在误会。”
“但是以前不喜欢,不等于以后也不喜欢啊,至少先把人留下。”
“……你给我个医疗箱干嘛?”
“他左手拇指被剑条抽伤。”邵知寒语气很淡地交代:“你去给他处理,不要酒精,用碘酒,挑棉花多的棉签,他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