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眨了下眼。林露想上前拦又被何文逸抓住,她害怕邵知寒干出什么失态的事。
但邵知寒静默两秒只是后退了一步,转身很绅士地对乔竹馨说:“抱歉阿姨,让您受到了惊吓。”
“一个小插曲不必挂怀。齐晚的任务还剩最后一块金牌,我会配合他完成,这一点您放心。”
“您和齐晚聊吧,我先告辞。”
邵知寒说完后点头致意,步履稳健地离开房间,何文逸和林露也跟着出去。
每一个人路过齐晚面前,都仿佛带走了他的一部分空气。
门咔哒一声关上,齐晚蹲下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发呆,他该怎么收拾。
乔竹馨走过来,依然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只是像很多年前一样拢着齐晚毛茸茸的脑袋说:“宝贝,妈妈抱。”
后来的一个星期齐晚和邵知寒都没有见面,林露把邵知寒家里他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带过来。
齐晚攥着袖口小声问:“露露姐,我哥……邵老师还好吗。”
林露:“知寒让我转告你,下期击剑你放心,他有认真练习。”
齐晚愣了一下摇摇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他……恨我吗。”
“恨你什么?”
“我骗了他。”
“晚晚,”林露叹口气,“那天你说的话把我们都吓到了,可知寒有追问过一句那些事吗?”
“他一定认为你是有苦衷才不和他说,他也根本不在意这些。但是你……”
“我跟知寒共事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把心完完整整剖出来给人看,他喜欢你,你不明白吗?”
一字一句割得齐晚喉咙发痛,他说:“邵老师喜欢的是能真心照顾他、为他豁出去命的人,是那个假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