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起伏得越发激烈,海浪最大落差已近五米,耳麦里导演不停宣布他们成绩最棒赶快回来,想要金牌他连夜再做一摞也行。
邵知寒摘下耳麦,他知道自己的渴望,也知道齐晚的渴望。抛除爱情和绮念,他们还是最惺惺相惜的搭档。
“不许受伤,好好滑完,有惊喜给你。”邵知寒像以前一样捏着齐晚的后颈皮儿说话。
齐晚有点怔愣,有人陪着他一块疯一块野,去上天去下海,已经是最大的惊喜。
他很哥们儿地跟邵知寒击了个拳,用的劲儿还不小。
邵知寒扭头无奈地笑,他以后一定要好好教教齐晚怎么跟男朋友打气。
时机已到,两人放板下水,齐晚和邵知寒在训练的后几天都已经把长板换成了更短更窄的技术板,技术板短小灵敏,更能应付巨浪变幻。
身后巨浪涌来,声音压抑又蕴藏无尽力量,像在警告区区蝼蚁赶快离开。
浪未至,阴影先到,五米水墙遮天蔽日,齐晚找准时机压板加速,成功上了浪壁。
不多时余光里最高处的浪头已经开始下落,气势滔天宛如五指山劈头压下。
众人纷纷窒息,很明显,齐晚马上就要被张开黑色大口的水怪吞噬。
细碎的水雾溅在齐晚脸上,他控着脚下冲浪板和海浪赛跑。只要慢一点他随时会被巨浪卷下,但他不会慢,他还可以冲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