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看着邵知寒的眼睛,然后是鼻子,嘴巴,喉结,一路扫到了脚尖儿。
邵知寒挑眉,心里比完全撑开的主伞还要膨胀,他本来就是逗着小孩玩,没想到小孩突然上了道,至于水平嘛大概和刚学自行车的五岁崽子差不多。
崽子害羞,低着头,碎发下露一段白皙的脖颈泛着点红,邵知寒故意欺负人,他捏着人后颈皮儿装听不懂问:“一个也不一定是最好啊,所以到底哪个哥哥好?”
语气极其不要脸,齐晚终于觉出来是在捉弄他,又羞又臊,他梗着脖子冲邵知寒大声说:“你好!烦啊!”
精妙的断句后还气不过,朝坏蛋脚上踩一脚撒腿就跑。
轻飘飘一脚跟猫挠一样,邵知寒不恼这个,他恼的是齐晚这傻子还没摘伞包。
果然,没跑两步,齐晚就被伞线绊住,乱七八糟一大团,齐晚摔了个七荤八素。
把脚踝的线扯开,胳膊上就打了结,把脖子上的解开,手腕上又绕在一起。
“啊!”
齐晚负气地叫唤一声,眼巴巴瞅着邵知寒。
帮不帮忙帮不帮忙,不帮忙就大眼睛戳你俩窟窿。
邵知寒蹲下,没去解绳子先揉了把脑袋:“这么笨,再复杂点能玩会吗?”
齐晚撇撇嘴,邵知寒又问:“还有两天就进节目了,怕不怕?”
“不怕!”齐晚这次回得利索,嘚瑟中还带着点憨。
邵知寒弹了那泛粉的脸蛋儿一下,就跟他手欠了欺负鸡蛋花一样。
齐晚笑着躲。
少年活泼的笑意跨越大西洋,凝在彼岸另一双温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