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曼站出来辞色认真地说:“格吉尔先生既然来到节目就该遵守节目的规则,没必要节外生枝,您如果觉得不公平直接退出即可。”
格吉尔嘴角一挑根本没看舒曼曼,他只寻衅地睨着齐晚:“小朋友不敢也正常,毕竟整个黄种人里面都没有敢的。”
【这他妈给这道德绑架呢?】
【我们民族还有人敢拿炸药包炸碉堡,你他妈怎么不去啊】
【我天晚晚别上当啊,我觉得这人就是故意找事来的】
【寒哥怎么都不劝劝,别让晚晚上头啊】
邵知寒没有劝,他早该知道齐晚的选择。
其实古往今来世界攀岩第一人曾徒手爬上更高的九百米花岗岩,他的母亲在接受采访时被问到为什么会支持儿子这样冒险的挑战。
那位母亲说:这是他的热爱,人生短暂,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度过黯淡而安全的一生。
邵知寒曾听人说过一句话,当时邵鸿还批判这说法闭门造车,但他自己一直很喜欢——
“有些人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并一生依此行事。这些人要么变成了疯子,要么成为了传奇。”
邵鸿觉得这种所谓内心深处的声音如果不能合得上世俗价值,就是一无是处的自我催眠。
但邵知寒知道,有些人注定要游走在边缘之地,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受到生命的真实和自由。
他和齐晚的原因或许不同,但他永远都能明白。
其实齐晚也好奇过,每天出事的人那么多,总不能每个人都有机会被送到运动之国回炉重造,那为什么会选中他?
也许冥冥之中每个人体内都有一颗种子,而他的种子注定要在风浪中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