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流云拂过月亮,缱绻又慢慢散去。所有的小生灵继续依着自己的生物钟缓缓转动。
齐晚平时不管想不想赖床,他的生物钟都是五点半准时醒,这是第一次睡过。
他睁眼时看墙上电子表显示已经快七点,整个房间还是漆黑一片。
齐晚揉了揉眼,他知道自己是在邵知寒床上,他记得昨晚明明一直能看见月亮在摇晃,似乎没有拉窗帘。
旁边邵知寒早就醒了,他靠在床头上不知道想什么,见齐晚有了动静就按下一个按钮,窗帘自动向两边打开,阳光照了进来。
被光亮一刺激,齐晚慢半拍地意识到邵知寒不知道已经在旁边围观了多长时间,他突然有点紧张,攥着袖口去看对方脸色好像没什么特殊的,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生气,跟大多数时候并无二致。
看来药效没错。
齐晚试探着问:“你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邵知寒淡淡回,反而问他,“解释一下?”
齐晚:“解释什么……”
邵知寒:“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那还不是您老人家死活不松手吗,齐晚又问一遍:“昨天的事你记得多少?”
邵知寒皱了下眉:“我记得我去宣家,后来没印象了。”
齐晚眨了下眼:“真的一点也没了?”
邵知寒有点不耐烦:“那我应该记得什么?”
齐晚摇摇头,没了好没了好,他像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一样庆幸,省得尴尬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