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被吼懵在原地。
他见过很多人发脾气,有凶的,有崩溃的,有歇斯底里的,但齐晚……很特殊。
他就像一枝委屈极了的小玫瑰支棱起一身刺在乱扭搭,口中还振振有词:“我扎死你!”
凶的出乎意料,却让人生不出气来,甚至控制不住地想伸手去抚摸,用一点鲜血安慰那皱巴巴的花瓣。
但齐晚从来都不想伤人,他炸毛就没超出三分钟过。小玫瑰突突突发泄完又变成了鸡蛋花,齐晚揉揉眼睛闷声说:“你嫌挤那我去找陆望睡。”
齐晚趿拉着鞋要走,T恤下摆被邵知寒突然一拽又坐回了床上,邵知寒干巴巴说:“大半夜你去打扰别人?”
齐晚把衣角往回拽:“那也比睡沙发强。”
邵知寒不松手:“你就在床上睡。”
齐晚接着扯:“那你去睡沙发?”
邵知寒被气笑了,猛地用劲把齐晚扔到床上指着鼻子吓唬:“你再找事我把你扔鸡窝。”
齐晚见又有床睡了胆儿也肥了,他顶嘴说:“鸡都没你脾气大。”
邵知寒叹口气,他真是软硬没招了,决定还是好好摊牌说清楚。
他上床靠坐在床头,像知心哥哥一样撸着齐晚的头,语气认真地说:“齐晚,你是不是喜欢呆在我身边。”
齐晚撇撇嘴:“不发神经的时候还行吧。”
邵知寒耐着性子诱导:“你看,我帮你包过几次伤口你就感动了,换个别的搭档也会帮你。”
齐晚:“包伤口也没什么好感动的,而且你手法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