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鸿气得发抖:“这个家为了你花了多少心思,我们付出多少时间教育你,养条狗都比你有责任心!”
邵知寒没有反驳,他只是不在意地嗯了一声:“花了家里不少资源,你说得对,得还,不过三十岁之前算我的,三十岁之后我会回来履行责任。”
严云也一时无法接受,她厌恶地看了眼不被允许进入书房的向暖,这是她第一次正视这个女孩:“脏东西就是脏东西,自从她来到这个家,你就疯的越来越厉害,是不是因为这个小野种!”
邵知寒没说话,他拉着向暖走了。自从她来了,这里才像个家。
后来的几年,邵知寒在各种剧本里去描绘他黑白的人生,他不再那么阴郁,跟谁也能说上两句,只是越发漫不经心。
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大可一走了之,就算他没了,这世上也不会有人受影响,除了一个跟屁虫。
向暖很黏他,也和他很像,无法对别人产生信任所以也不喜欢交朋友,只能在唯一的亲人面前得到一点力量。
他觉得向暖太依赖他,这不好。
邵知寒一直这么以为。
直到几年后。
向暖走了之后。
他在收拾遗物时,发现了一个带锁的日记本。
日记本很厚,用了很多很多年,纸页都开始泛黄。
上面的字体又小又圆,仿佛那年在垃圾桶旁拉住他袖子的小爪子。
“妈妈得病走了,我才知道还有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