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幻正在马槽后站着闭目养神。
安颂把手心里攥出汗的几颗巴豆放料槽里,小声诱导叫着:“风幻,过来吃饭了。”
风幻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掀一下。
安颂并不气馁,从饲草驾上扯下一把长长的干草朝风幻比划,并发出逗狗时啾啾啾的声音。
风幻动了。
转了个身,将屁股对准了他。
安颂这个急啊,他好不容易想到的好办法,又好不容易找到的巴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能被无视啊。
他抓起一点饲料朝马头扔了过去来吸引注意力。风幻立刻侧头,耳朵一抖,鼻孔竖了起来。
安颂心里坏笑:“精饲料香吧,快过来吃。”他舞着干草又朝马屁股挥了下。
而此刻的安颂还不知道,从没有亲自照料过马的他,将用余生记住两点:
一,鼻孔竖直绷紧,是马在盛怒。
二,永远不要袭击马唯一的视觉盲区。
如果是别的马,它会送你一蹶子。
如果是风幻,它会送你ICU。
烈马骤然转身前扑,料槽只有一米多高,完全挡不住风幻。
恐惧的本能让安颂爆发出巨大潜力,在风幻越过料槽前就已经拔腿而逃,但风幻显然不想放过他。
安颂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咬牙狂奔,一路跑出马房窜了出去。
“救命啊!”
廊下打牌的几人只听一声呼喊,人影便从身边闪过,紧接着就是呼啸一跃的风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