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岩的石头很多都是碎碎的,却很锋利,踩上去,脚被扎得特别疼,再加上大风呼呼地回,更难受。他的手指抠在冰冷的岩石上,冻得都快没知觉了。
他的左手挪到前面一个足够一只手攀住的石头上,左手用力攀住,刚想把身体重心挪过去,忽然感觉左手打滑,吓得他赶紧缩回去,再把左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扭头便冲族人喊,示意他们拉他回去。
他纵身一跃,跳了回去,把手掌凑到厉王跟前,示意他闻。
厉王嗅了嗅掌心,又用手摸了摸,满手滑腻腻的东西。这味道、触感,特别像吃到肥美的烤猎物时留下的油。
本来结冰的岩石就已经够难爬了,野人竟然还在上面涂油!厉王气得发出声怒吼,把铁矛的矛杆折了,只留下一截矛头,交给擅攀爬的野人,示意他拿着铁矛头在岩石上开路。
擅攀爬的吼吼族人拿着铁矛头,大受鼓舞,用力地点点头,便要去开路。
厉王怕他把矛头掉下去,又喊了声,示意他等一下,亲自跑去挑了根结实的草绳捆在矛头上,将另一截拽在自己的手里,让那人去开路。
擅攀爬的吼吼族人拿着铁矛,在岩石上刮擦凿,意图凿出能够攀爬的坑,可这石头比起别的地方的石头硬得多,锋利的铁矛戳在石头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小印子。他试着来回刮,想把表面的冰和油脂刮掉,可很滑,也没见刮下来石头粉沫。他只能沮丧地回去找厉王,把铁矛交还回去。
厉王气得一巴掌打在那擅攀爬的吼吼族人的头上,又扭头打量四周。
这里有这么多的东西,野人是怎么从这么陡的崖壁上运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