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一个中年女人赶紧扶住老阿嫫。
景平安凑过去,喊:“老阿嫫,我来了。”她露出一个笑容,凑到老阿嫫跟前。
老阿嫫见到景平安,脸上也有了笑容。她抬起手,轻轻地摸着景平安的脸。
粗砾的手像沙纸磨擦在景平安的脸上,透着些沉重。
这么小脸蛋,还没她的巴掌大。再聪明的孩子,也是个孩子,她却想要将族群托付给她。不管是舒、步、徽,还是吱,都不是老阿嫫心仪的人选,也不可能选她们,甚至连辅助都不能。
一个族群,只能有一个首领,只能有一个声音,不然就像山崖族那样,首领有分岐,闹意见,族群就该内讧了。
老阿嫫对安比划:这次的干旱比上次更严重。你知道我让舒和徽,你请来的意思吧?
景平安扭头看向舒和徽。
老阿嫫摇头,又比划:如果把族群交给她们,等到干旱过去,族人会死去大半,就像当年那样。
周围的赤岩族人尽皆默然。有些人心情沉重地低下头,有些人则抬起头看向景平安,有些人则看向她们仨的武器,以及吱抱在怀里的呱:长得这么胖的娃娃,还是第一次见。腮帮子和脸颊都鼓圆了。
呱看到有人在看她,咧着嘴笑,还从安给她缝的斜挎包里摸出颗早上路过河边时,在灌木丛中摘的小红果递过去,说:“吃。”笑得嘴巴都咧开了。
赤岩族人看到呱,眼里都有了几分笑意。这孩子真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