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舟呈上另一封信。
很薄,不足两页纸。
很轻, 谢晏几乎感受不到它的重量。
与以前寄来的游记般的信都不一样。
顾苏在信里从来不说思念, 不叹风尘, 不提归期, 就像一个合格的远游人, 不肯给留在原地的人多一分挂念。
所有谢晏想知道的, 她都能避过不谈。
拆开信,一份被折叠压实的红纸从信里滑落,谢晏伸手接住它。棱角被磨平, 边缘微微起毛, 不知被打开看过多少次。
他突然就知道那是什么。
谢晏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把另外一张纸一同拿出来,压在奏折下面。
“李松舟,你先说。”
李松舟从他历经千辛赶到沼安,却得知纪辉带着人马上山“剿匪”,再一问连家,也不在。他心知不对,请当地人带路前往,若是真的就支援纪辉,若是假的,或许来得及挽救些什么。
……
谢晏揪着神经听李松舟描述那些足够让他后怕的场面,等待宣判般,当说到顾苏失明时,甚至抠破了掌心。
“你就让两个女子孤身上路?其中一个还失明?李松舟!朕和你说得不够吗?”谢晏声音轻哑,骤然失力。李松舟没有权力拦着她,赵斤……他不禁怀疑顾苏是故意把赵斤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