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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巴巴地看着她,任由她的手指落在自己额头的伤口上,身体没有任何动作。

如果不是衣袖还被抓着,罗珍容一定不会发现眼前人的紧张。

是紧张吧,紧张到不敢动作,只能轻轻地握紧本就攥着衣袖的手指,也是这一丝丝的异样,泄露出了他内心的不安。

“可能是撞到脑袋了,也许休息几天就会好,”罗珍容思索着自己在现代摄取到的知识,据说失忆很多时候是阵发性的,等大脑缓过神来,自然能恢复记忆,“走吧,我带你下山,到时候找个郎中给你看看。”

罗珍容说着,主动将竹筒和盛汤的碗收起来。

要走的时候,她回头,见男人依然坐在原地,主动伸出手,握着他的手腕:“起来吧,你的伤口没有处理好,得下山再处理过,不如很容易感染。”

男人自己用了力气站起来,他失去了记忆,但并不是完全失去生活的能力,罗珍容的话他大多都能听懂。

只有少部分,他实在是听不懂。

“感染是什么?”

罗珍容依然握着他的手腕,慢吞吞地往山下走,顺便轻声解释感染的意思:“你头上有伤口,又是在外面受的伤,地面上、石头上,甚至树上都有很多病菌,平时你没受伤的时候或许问题不大,但你受了伤,这些病菌就会通过你的伤口进到血管里,到时候伤口就会被感染。”

解释的时候,罗珍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用的许多词汇也是现代用的词。

男人听不懂,以为是自己失忆的缘故,好在连蒙带猜地明白了罗珍容的意思,问道:“感染会很严重?”

“嗯,在这个年代,如果不小心感染了,会很麻烦,也许你还有可能没命,”罗珍容说着,语气平淡,她不是吓人,只是在实话实说,“你从山上掉下来,也许身上还有骨折的情况,如果再感染了,伤势会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