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逍这才满意:“好了。”

这一路回去陆斯遥都抓着梁逍的手腕,一是怕他醉酒看不清路摔着,二是怕他脏着手往身上摸。

到了农户家,陆斯遥房都没回,直接给梁逍领去了卫生间。

水龙头哗哗地响,狭小的一方浴室里,陆斯遥抓着梁逍帮他洗手。

这个卫生间的光线真的不好,昏暗的冷光让镜面变的模糊,梁逍抬起头,从镜子里看陆斯遥,那人正在给他打肥皂。

“陆斯遥。”梁逍冷不丁来了句。

陆斯遥头也不抬:“干嘛?”

“你嘴巴坏。”

都说酒后吐真言,梁逍这句吐槽也不知道在心里憋了几天,可能从陆斯遥直播说他坏话开始就在酝酿了。

陆斯遥的五指穿过梁逍的指缝,很认真的搓洗掉他手上的污渍。滑腻的肥皂液让皮肤相互摩擦、错开,掌心的温度交叠绵延,那热度似乎催生到了鼻腔。

梁逍耸了一下鼻子,依然在镜子里看陆斯遥:“但是……你人不坏。”

陆斯遥的动作顿了顿,抬手把水龙头打开,温热的水淌下来,脏污冲刷干净,陆斯遥漫不经心道:“人都是很复杂的,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那有可能是假的。”

梁逍被酒精蒙蔽的大脑听不出陆斯遥什么意思,但也隐约感觉到不是什么好话,他抓了一下陆斯遥的手,湿淋淋的揪着他的指尖:“你讲什么啊。”

陆斯遥呼吸一滞,卫生间的隔音并不好,一门之隔的院子里,不停有人进出,来来往往得很热闹。

“梁哥。”陆斯遥的声音有点哑,终于抬起脸,看了梁逍一眼,“放手。”

“干嘛。”梁逍比清醒时更加固执,“又不是女的,不能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