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浥沉默了。

“根本拦,拦不住。”邢策摆手,“你跟他说伤,伤身体什么的,白搭。人家要操,操心你操心顾氏操,操心吴家操心小赫,抽烟算,什么?你一傻,姜颂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你吵死了,死人都让你吵活了。”姜颂半醒不醒的,趴在顾长浥肩头抱怨。

邢策摇头晃脑的,“你甭,甭想捂我的嘴,我就要说。”

顾长浥看姜颂醒了,捂在怀里轻拍着帮他醒神,“好点吗?头还疼吗?”

姜颂没精打采地在他胸口蹭蹭,“疼,难受。”

“咳嗽震得疼,是吗?”顾长浥替他揉着太阳穴,声音很轻,“你闭上眼靠着我,想听就听听。我在这儿呢,你什么都别操心。”

姜颂彻底把脸埋进了顾长浥胸口,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不难受了,一会儿就好了。”顾长浥哄了一会儿,才抬头看面无表情的邢策,“他晚上一直咳嗽睡不好,白天容易不舒服,我们小声一点儿。”

“我能看,看出来。”邢策硬邦邦地回他,但也没再反对,“你把他被,被子掖紧,别再着凉了。”

顾长浥低着头把被子边全仔仔细细掖了,看着邢策说:“你从银行拿回来的东西,周秘书已经越级送到检察院了。如果半个月内吴家都不能交上答辩状,那这个月内就会有结果。”

邢策叹了口气,“这事儿上,还真全,全靠张叔了。银行保险柜里全是吴家非,非法运输精神药品的记录,前前后后三四年。就算前面那些诈捐的全,洗了,也还够判吴青山十次死刑。”

“没关系,他没有十条命,还有他父亲和母亲。”顾长浥的语气很轻松,就像是在讨论午饭,“所有参与了盗窃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不是吗?”

“能生,生出来吴青山这种儿子的,能是什么好东西?”邢策蹭了一下鼻子,“我听说吴家夫妻俩,可能都,准备收拾东西跑,跑路了。”

姜颂的眼睛微微张开一点,“不稀奇,可惜狗咬狗的场景,我还挺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