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挣扎着。

他不能死。

顾长浥还活着。

他只说让顾长浥等他,但没说让顾长浥白等一辈子。

他用脚踢用手抓。

四周却似乎只有飘浮的气球,无处施力。

然后人群尖叫了起来。

隐约有打斗声。

喉咙上的线松了。

他听见重物落水的声音。

“姜颂!”

顾长浥的声音穿过一层一层的气球。

“姜颂!”

顾长浥的脸在LED中间出现了,被照得花花绿绿的。

姜颂捂着喉咙,努力发出声音,“没事儿。”

吸入式麻醉剂的味道慢慢散去了。

他伸手到处抓。

顾长浥的手是冰凉潮湿的。

顾长浥把他从气球里扒出来,上上下下的检查,“伤着哪儿了?他碰你哪儿了?”

“他勒我。”姜颂的嗓子就像被砂纸磨过,“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