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红云嘴唇动了动,好像有什么话羞于启齿。

犹豫了几秒,她说:“我还听说顾长浥是个变态。”

姜颂眼睛瞪大了,“啊?”

“跟我一块打牌的陈蓓蓓她妈之前问我了,”苗红云有些忿忿的,“问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要是喜欢男人干嘛还缺德巴拉地见她家姑娘。我当时就跟她撕破脸了,她们家男孩子才喜欢男人!”

姜颂眨眨眼,没说话。

“我说姜颂跟我儿子一起长大的,喜不喜欢男人我心里没点数儿?”苗红云想起来就生气,“然后她就说顾长浥就喜欢男人,她另一套牌友都知道顾长浥其实是偷偷软禁你,把你当成女人的!”

这种话从老太太嘴里说出来不容易。

她说完就拿手在眼前赶了赶,“反正什么污糟话都叫她们说尽了!”

“你把公司给他,跟他住一起,又老受伤。你先不说外人,你教教我该怎么想?”苗红云说完这一通,重重叹了一口气。

姜颂想了一会儿,“小姨,长浥小时候是我养着的,过去我看他就跟看我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他长大了,那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互相尊重,没有你想的那些事儿。”

至于“互相帮助”之类的,顾长浥说了是正常的,他也努力消化了。

苗红云将信将疑,“你是好孩子,你没歪门邪道我信,但是顾长浥能一样吗?他那个谁沾谁倒霉的名声是白得的吗?”

姜颂的眉头皱起来,“谁说他谁沾谁倒霉了?”

“你甭管谁说的了,”老太太摆摆手,“要说之前那个从水泥里挖出来的黄什么是个偶然,那春晓集团那个女老总的事儿,不会又是偶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