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姜颂说两句话就能简单拒绝的人。

哪怕两个人什么都不穿着,哪怕顾长浥伸手控着他,姜颂都不会把顾长浥往那个方向想。

但是顾长浥偏要揣着他那张印了红手印的破纸,偏要拿舌尖抵他的嘴唇。

姜颂也可以心怀侥幸:顾长浥就是胡闹,分不清依赖和情爱。

但他又不敢拿顾长浥赌,因为万一输了,他根本没得赔。

他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宁可让顾长浥恨自己也仍旧把他强行送走了。

如果兜兜转转顾长浥还是要在自己身上栽个大跟斗,那当初自己又让他避开了什么呢?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去摸烟盒。

邢策看他脸色还行,就是精神头弱,犹豫着问:“你是不是,跟顾长浥闹矛盾呢?”

姜颂含了一口烟,笑着摇头,“我多大了,还跟他闹矛盾?”

“且说呢,”邢策宽慰他,“他那个疯,疯魔劲儿的,你躲,躲着他一点,我半点儿意见都没有。但是你犯不着跟他动,动气,伤身体。”

“他不疯魔,就是岁数小的人比较胆子大而已。”姜颂仰在椅子上,徐徐朝着空中吐烟圈。

淡着吧。

现在心狠一点,总比以后伤了他好。

“行了,别跟这儿耗着了,人小赫够,够努力了。”邢策把他从椅子里拽起来,“你成天在办公室蹲着,人家连,年都过不好了。”

姜颂一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