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年他没有让父亲去接那个项目,是不是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没了当年的保护伞,姜颂在这个圈子里沉浮了这些年,他知道名利场上错综复杂,或许一个不留心就会碰到别人的蛋糕。

可是当年他不知道。

或许就是这个“不知道”,让所有人付出了代价。

放冷了的速食汤什么味道都没有,甚至连盐味都寡淡到令人作呕。

姜颂从酒柜里抽出一支Bowmore,随手倒进玻璃杯。

没冰过的威士忌又呛又苦,他倒抽着气缓解口腔里的辛辣。

邢策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

看见他手里杯子,邢策一把夺走,“你疯了?”

“刚喝了一口,别夸张。”姜颂朝他笑笑,“马上大年三十,你怎么过来了?”

“有,有病啊你!”邢策一转手,把酒倒进洗手池里,“你什么身体你,自己屁数没有吗?抽烟就算了,酒,酒也不落下?没人管你了是不是?”

说完他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愣神,“姓顾的呢?你俩身,身上的502终于分解了?”

有邢策在身边聒噪,姜颂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噢,他在的时候你知道他是商圈新贵日理万机,现在他不在你又要打听他去哪儿了。”

邢策感觉出来他有些低落,搬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真让小赫那孩子说着了,他刚才给我发消息说你可能抑,抑郁了,让我过来看看。”

“小孩子净瞎说。”姜颂带着一点倦意,闲散地靠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