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谁伺候我啊?那顾长浥不住这的时候, 我不也一直自己过的吗?”姜颂从保温包里夹出来一只小豆沙包,咬了一口,往外呼着热气。

“你那什么手提包啊?怎么还,还有包子啊?”邢策瞪大了眼,扭头看了看他。

“保温包啊,我今天的三顿饭都在里面。”姜颂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吃完包子还吮了一下手指。

邢策快速地眨了两下眼,“顾长浥给,给买的?三顿饭都,给你带着?”

按照姜颂的生活习惯,是不可能自己做好饭带到公司吃的。

“不是。”姜颂摇头否认。

邢策刚松了口气,就听见他继续说:“他包的,豆沙都是他买红豆自己熬的。他不让我吃外面的东西。”

顾长浥的“欠款协议”又添了“不能喝凉水不能吃辛辣油腻”之类的,已经长得没边了。

“哥。”邢策难得这么叫姜颂一回,却带着语重心长,“我们说的,是一个顾,顾长浥吧?就是你养大了,扔国外,一天到晚拿黄,黄眼珠子瞪人的那个小白眼儿狼吗?”

“怎么了?”姜颂跟顾长浥签的不平等条约太多,不让在外面吃东西已经算是其中稀松平常的。

“他……”邢策挺纠结的,最后尽可能委婉地问:“他对你,不会有些太那个吗?”

姜颂想了一下,有些困惑,“哪个?我欠着他钱,他对我肯定和从前不一样了。”

但其实他自己并不介意顾长浥的忤逆,“我知道我欠他的,所以……”

邢策听见“我欠他”这仨字就在方向盘上砸了一把,“你欠他什么了?一天天的,你老觉得自己欠他,当时送,送他出去那不是权宜吗?那不是为他好吗?”

“我不是说那个,”姜颂不急不恼的,“我现在不是欠他钱吗?况且他也不管我其他的事儿,无非是些吃喝拉撒睡,顺着他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