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顾长浥望着车窗外, “你为什么亲自来?”

姜颂伸了个懒腰,“南方暖和啊!咱们那边天寒地冻的, 这边的山溪里还能摸鱼。”

“南方是你的?只许你来取暖?”顾长浥不理会他的闲扯淡, 直接呛他。

姜颂依旧好脾气,“我这不是怕你到这儿来受罪嘛。”

“那就谢谢姜先生关心。”顾长浥冷冷地说。

邢策皱着眉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不, 不是个东西……”

“邢叔, 您说什么?”顾长浥温和地看向他。

邢策若无其事地说:“看, 看见跑过去一只兔——崽子。”

姜颂笑了一下, 笑着笑着眉毛就皱了起来。

邢策赶紧把车靠着路边停下, “又想吐?”

姜颂痛苦地点头, 摸索着撕开一只卫生袋。

他本来就没敢吃什么东西, 路上吐了两次, 肚子里早就没什么东西了,一吐嘴里全是胆汁的酸苦味。

他撑着路边的山壁,对着卫生袋干呕了半天,那股恶心劲儿总算过去了一些。

“要,要不咱们在路上休息一会儿?这到地儿还得半、半天呢!”邢策担心地给他拍着背,“这哪儿受, 受得了啊……”

顾长浥在一边抄手看着,半天没说一句话,也没动过。

姜颂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擦了擦嘴,“歇不歇也就这样了。这种路开夜路更吃力,咱们还是趁早走,到了地儿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