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装了一会儿装不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有啊,每年都有。你如果好奇,可以去查。”

“我对别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从来不好奇。”这个孽障又开始了。

“……”姜颂不舒服,懒得跟他吵架,“爱信不信。”

“还疼吗?不疼了起来吃东西。”顾长浥的语气十足强硬,一点也不像是对待病人。

姜颂也没什么好脾气,“难受,不吃。”

顾长浥把他那只好手捉过去,握在了手里。

姜颂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他又要扑棱什么幺蛾子。

却看见顾长浥很小心的托住他的手掌,慢慢撕掉医用胶带,很利落地把输液针拔了下来。

一点不疼。

姜颂的右手伤着,顾长浥用药棉按住那个针孔。

“好了。”姜颂睁开眼,试图从他身上坐起来,“输完了。”

“别乱动。”顾长浥皱了皱眉,“不管你说不说,我一定会弄明白的。”

姜颂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是自从上次在凌晨诊所差点被护士点破了,他早就把自己在医院的病历都做了加密。

顾长浥手伸得再长,也不能动病人隐私。

也不等姜颂回应,顾长浥连人带被子把他抱到了餐厅。

姜颂对他这种行为很困惑。

但他现在没什么力气,真未必自己走得了,就由他去了。

顺便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力气多得没地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