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策,跟我有矛盾的是吴家,长浥没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姜颂睁开眼,语气里多出来一点严厉。

邢策叹了口气,“反,反正你就是信他……护着他,我也不,不明白为什么。”

姜颂的语气缓了缓,“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我没,没不放心,”邢策嘴挺硬,把桌子上的保温罐打开,“昨天整个电视的焦,焦点都在你那只断手上。

我家老,老太太一下就不干了,今儿一大早就跑市场去给,给你买的大骨头,炖了一上午。”

姜颂伸着头到罐子上闻了闻,“好香啊,还是小姨手艺好。”

邢策的妈妈是姜颂妈妈的亲妹妹。

“等我伤好了,能去看看她吗?”姜颂偏着头,问邢策。

“她肯,肯定不让,倔劲。”邢策摇头。

姜颂有些黯然。

姜颂妈妈去世早,他小姨心里多少有些埋怨姜家,好多年没往来。

但姜家出事的节骨眼上,她叮嘱邢策留下来,帮姜颂跨了很多坎。

“老太太就,就是刀子嘴豆,豆腐心。”邢策给他盛了一碗汤,“你要是出,出了什么事,她非得撕了我。”

姜颂接了汤,闷不吭声地一口干了,“还要。”

邢策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嘀嘀咕咕的,“你中午睡,睡着的时候,有点低烧,现在好像好,好点了。”

“可能吧,喝了酒晚上容易烧,很正常。”姜颂白净的修长手指扶着碗沿,咕咚咕咚又喝干净了。

邢策张了张嘴想说他两句,估计觉得说了也没用,又闭上了。

姜颂把一罐汤喝完,空碗空罐子还给邢策,捂着肚子靠到沙发上,“吃饱了,说正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