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不是不不,不想干这行吗?”邢策挠挠头,“要是你能想开,你干别,别的,我也都支持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呀,”姜颂笑了笑,从后座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

邢策有些沮丧地看了他一眼,“你明白什么呀你?你明白你,你就不会把身体祸祸成那样……你要跟命斗我都支持你,但你最好,最好自己清楚。”

“吴家吗?他们哪配当我的命呢?”姜颂肆意地笑着,“我想要什么我很清楚,你放心。”

邢策看着他打开车门,嘀咕着:“少喝点儿,就你,你那破身体,别又让急救中心给我打,打电话。”

饭局约在一间格调很高的雅间,中间一具水晶石长几,从一头到中央列着五花八门的红黄白酒,另一头是些冷碟和果蔬。

姜颂是按时间到的,过了半个小时那位汪总才带着几个人露了面。

“呦,小姜,久等了。”汪总身形微胖,手腕上卡着一块江诗丹顿,高尔夫球衫,浅色休闲裤,典型地方支援中央的中年发型。

他笑着握了握姜颂的手,潮湿微凉的胖手沾了姜颂一掌心的汗。

“路上有点堵,你见谅。”他亲昵地凑到姜颂耳边,一股混着烟味的酸臭直冲鼻腔。

“是,雪天路滑。”姜颂笑着略点一下头,把他让进中间的主位。

汪总拍了一下旁边的座位,“小姜,我接到你消息还挺吃惊的,我以为你们小年轻不爱和我们这些老头子合作呢。”

姜颂不动声色地和他稍隔开一段距离,“经验还是应该多向前辈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