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坐下后,胸口处还有些运动过后的起伏。他又灌了自己几口水,然后才疲惫地将作业掏出来。
许是刚刚跑完步还很累,他放空了会,才提着笔,心不在焉地写起了作业。
左手在熟练地抠着指骨上的结痂,那是上次月牙杯比赛时留下的伤口。
就像是喜欢咬唇上的死皮,咬口腔内的溃疡一样,抠结痂也是他一个很小的习惯,像是撕倒刺一般爽。
他漫不经心地将手上的结痂给抠掉了。
有的地方还算完好,但是有部分结痂处还没长好,被他这么一抠就轻忽落出血来,像是红色的小蛇一般顺着指骨缠到圆润的甲床。
也不算疼,但是看着很干净,是一点点的带着痛感的酸爽。
季微星本来在写作业没注意到,瞥了一眼谢执在做什么时,他皱了皱眉:“什么坏习惯。”
他从桌肚里面找了包纸巾给谢执擦着。
谢执也没想到自己偷偷摸摸在桌子底下抠结痂会被抓包,乖乖地伸着手:“就随便捯饬了两下。”
季微星:“……”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不过,他发现谢执的手还是很漂亮的,骨节分明,指骨又瘦又长。
之前只知道谢执手指上习惯戴着几枚戒指,今天才注意到谢执的食指侧边还有处纹身,似乎是拉丁语。
他看了看,谢执的打扮也确实有些特殊另类,像是蒸汽朋克风。包括裤子侧边也习惯坠着的银链子,还有他喜欢穿的纯黑漆皮的马丁靴。
从外观打扮上来看,谢执确实很像Alpha,还有点像是乐队主场那种风格。他时常觉得应该给谢执配把电吉他。
但实际上,谢执几乎从没唱过歌。
季微星没多说什么,替谢执擦好手后,目光无意地落在了谢执手腕处的皮筋上,眼睛也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