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到了家门口,聂还林一过来给他开门就看出来他脸色不对了,弯腰问道:“怎么了?宝贝不舒服?”

孟惊雁的确头晕得有点厉害,他没敢再点头,只是小声说:“有点晕车,没事儿。”

这次聂还林没问他,小心横抱着他从车里下来。他意外地没对卫文冷着脸,只是疏离客气地跟他说道:“惊雁容易晕车,你先进来坐吧。”

卫文有点懵懂地看着聂还林稳稳地把孟惊雁抱走了,轻轻“哦”了一声,怯怯地跟在后面。

孟惊雁把头轻轻抵在聂还林肩上,略有些吃力地大口呼吸着。

甜橙的香气随着晚春的暖风徐徐散入肺腑,还没走到家门口,孟惊雁就觉得恶心的感觉散了大半,他轻轻捏了捏聂还林的肩膀:“好多了,我自己走吧。”

聂还林声音也不压一压,带着明显的不快说道:“你要是因为有别人在就逞强,以后我就……”他想了想,也不能把孟惊雁怎么样,只是叹了口气:“你乖一点吧,啊。”

孟惊雁乖了,手指揉着聂还林的衬衫,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没吭声,让他一路抱进了家。

等聂还林给他换了鞋,孟惊雁坚持没让他再抱自己,对木桩子一样杵在一边的卫文说:“到沙发上坐呀,想喝什么饮料吗?茶?”

卫文像个木偶似的点点头:“好,谢谢。”

当初他在片场是见过聂还林的温柔的,孟惊雁的鞋子都是他给换,累了也是他一路抱着出门。那时候他还没猜到聂还林是那个恐怖故事里的甲等,只觉得他是一等一的好丈夫。

但他得知孟惊雁怀孕之后,事情的前因后果突然就串起来了: